“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比绱艘粊?,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一,二,三……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p>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
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p>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案魑粻敔?,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怎么了?”蕭霄問。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鼻?非:“???”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也是!”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
……居然。有小朋友?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他嘗試著跳了跳。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作者感言
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