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2.夜晚是休息時間。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然后呢?”但12號沒有說。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
“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丁零——”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是鬼火。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宴終——”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秦非皺起眉頭。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孫守義聞言一愣。
神父急迫地開口。宴席就這樣進行著。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作者感言
“不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