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鬼女道。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嘔——嘔——嘔嘔嘔——”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不知過了多久。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
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我焯!”
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秦非點了點頭。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他們能沉得住氣。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他們終于停了。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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