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虱子?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p>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逼鋵嵙謽I(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他不該這么怕。
這種規(guī)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
秦非環(huán)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隱藏任務(wù)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wù)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秦非嘖嘖稱奇。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p>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華奇?zhèn)サ谋砬榕で饋恚?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拔蚁雴枂柲?。”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p>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dāng)中傳教的?!鼻胤菍⒀埡瘡?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p>
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好的?!鼻胤屈c了點頭,眸光微閃。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蕭霄:“……”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jié)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zhǔn)備2打1。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不,不會是這樣。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掉毛有點嚴(yán)重。”他說。
“秦、秦、秦……”“誰知道呢?!鼻胤禽p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秦非點頭:“當(dāng)然。”什么情況?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jié)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fā)男的頭發(fā)上。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薄斑@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p>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jīng)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當(dāng)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作者感言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