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狀況秦非已經不只一次遇到,上回在狼人社區,副本即將結束時,他被拖進封印之海,見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這副模樣。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夠了!”“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
“無聊,真的無聊,等他什么時候死了,我再回來看一眼。”王明明家二樓小黑屋里發生的種種,彌羊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一點都不準確的地圖要來有什么用,是副本特意用來干擾玩家的嗎?玩家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比如騙騙人之類的。
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軟軟的,帶了點彈性。可是岑三鴉卻真的開口了:“都不行。”
彌羊言簡意賅:“走。”秦非反應極迅速地抬手,預備給身后的人狠狠一記肘擊,以期脫離他的控制,但這攻擊失敗了。
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穩穩當當站在射擊臺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隊的三人則站在距離更遠些的地方,正緊張地朝這邊望過來。
秦非只能站在游戲區門口,定定地望著剛才那個方向。
臉太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會用劈叉。
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地不斷下降。誰能想到!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
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用力狠狠摔上了門。“是去做隱藏任務。”但對待秦非的態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來人是另一群玩家。
漆黑的樓道內,秦非正不要命似的向前橫沖直撞。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
老板娘對羊肉粉店的老板似乎十分忌憚,甚至有一點恐懼。蕭霄的目光飛快地在地面巡視,過于黑暗的光線給視野帶來了很大阻礙,蕭霄的牙齒幾乎快要將嘴唇咬破了。可是井字棋……
話音落,少年戀戀不舍地收回手。“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秦非的手指微僵。
整片湖像是一座極寒地獄,每一滴水都是被冰凍過的巖漿。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古人誠不欺我。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是最客氣的了。
鬼火道:“剛才在炒肝店門口蹲著的時候,有玩家來通知我們回去”【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58%(細節處的體貼往往最能打動人心,他堅信你就是他的同學,是他大學四年最好的朋友,你們無話不談。)】秦非頓時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
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
不能再偷看了。
在薛驚奇的示意下,包括崔冉和雙馬尾在內的幾個玩家上前,拉開了活動室的門。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
然而,或許是他們對于蟲母來說實在太過渺小,渺小得就像漂浮在大海當中的一粒塵埃,完全無須多加留意。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不,不是在玩偶里面。”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王明明媽媽的玩家,恐怕會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懷疑這個NPC是不是想要暴起攻擊自己。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
而且祝宴的腿還沒好全,聞人黎明掏不出積分付罰款。他干脆利落地放棄抵抗,順著那股神秘力量,一路沖到了秦非面前。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
只是此時,黑發青年臉上已經不再是那副常見的桀驁與玩世不恭,他捂著嘴巴看著秦非,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高級游戲區作為新出現的副本地圖,對玩家們的吸引無疑是巨大的,有秦非打頭陣,很快又有玩家站了出來。這或許會令他們懷恨在心。
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秦非卻依舊在商業街上游蕩。
作者感言
“你大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