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也沒有,只能該干嘛干嘛去。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
是秦非。
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贏了!!”
昨天晚上他們還對它避之唯恐不及。
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
“假如明天還是和今天一樣,在固定的路線、封閉的環境里做任務,估計會有越來越多的玩家發現異常。”下一瞬間,傀儡驚詫地發現,他面前那顆雪白的氣球頭上,歪歪扭扭向上彎起的嘴唇線條忽地向下撇了一下。
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聞人:“你是說,只要我們確切地認識到自己是死者,就會被歸類到死者陣營,在此之前我們其實都是半死不活,就算完成了生者陣營的任務,也沒辦法通關副本?”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
“喂,你——”
強大到足以掌控整個副本世界的污染源, 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嗎?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
“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我沒看到,而且。”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見到秦非過來,靠前的NPC們臉上掛起友善的笑容,從車上跳了下來:“先生,需要坐車嗎?只要5個積分!”
指哪打哪,絕不搶功,甘當優質工具人。
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
車上堆滿了破爛。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秦非回答得溫柔又冷酷:“我不知道,加油,好好干,勝利就在前方。”
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
“老婆是不是又有新的發現?”……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
聞人黎明走在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
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雖然他們拒接與人合作,但在雪山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數量越多,對其他人也就越有利。
也有一看就實力不濟,盯著那些彩色的門瑟瑟發抖的。秦非:“……”
膽子實在太大,這絕對不會是什么普通人。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
三途問鬼火:“看你這樣子,你也是平民?”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秦非正帶著B級玩家陶征下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跟在兩人身后。
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哪像他們幾個,看面相就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好相處得不行。彌羊自帶馬甲,進入副本以后就可以用自己的皮膚,從來沒去看過商城里全渠道皮膚的價格。
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
“……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
作者感言
“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