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當然。”秦非道。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小秦-已黑化】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唔，或許有人成功過。”沒人！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禮貌x3。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咔嚓！”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虛偽。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