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guān)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yīng)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guān)。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仿真純金質(zhì)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guān)本場賭盤的內(nèi)容記錄。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jù)。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jīng)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彈幕哈哈大笑。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他眨了眨眼, 瞟向?qū)γ?兩人的頭頂。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背后的木門另一側(cè)傳來動靜。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tǒng)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zhuǎn)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
秦非擺擺手:“不用。”……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樓內(nèi)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jīng)擠出了大門外。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zhuǎn)身說了這樣一句話。“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
系統(tǒng)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程松點頭:“當然。”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12:30 飲食區(qū)用午餐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xiàn)實的因素。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lǐng)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xù)。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作者感言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