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蕭霄:“……”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很可惜沒有如愿。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至于他們做了什么?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
嗒、嗒。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蕭霄:“……”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作者感言
“對!我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