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眼睛都睜大了。

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刁明故意往密林深處跑，就是為了吸引我們過去找他，從而達到讓我們迷失在密林中的目的。”

五個字有如魔音穿腦, 在玩家們耳邊片刻不停地回響。彩球是不可交易的。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

那光潔的毛在夜色掩映下，和人類的毛發很是有幾分相似。直播大廳中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擺渡車一共有20多輛，但A級玩家數量本來就少，剛好結束游戲的A級玩家就更少了。

每一個小孔中都爬出一條，或是數條肉色的蟲，那些蟲可以沿著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動速度快得驚人。秦非明白過來。

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

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可盤上的格子劃分，卻與楚河漢界分明的象棋盤迥然不同。鬼火林業頓時手忙腳亂地四處翻找起來。

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是不是好孩子，從來不是由規則說了算。崔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在場玩家們全體沉默下來。

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

終于，他天人交戰完畢。沒人稀罕。

銅鏡的震顫越來越強烈。

“但他們有一點搞錯了，密林并不會無止境地將人吞噬。”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

“早知道就不選這個副本了。”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艸！”獾忽然輕聲咒罵了一句，聲音一緊。其他的，但凡是個東西，黑金戒指都能把它藏起來。

任務提示說了，追逐目標將在十分鐘內鎖定他們，之后鬼怪群便會散開，在社區內游蕩，各自捕捉目標。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可等到秦非四人魚貫從房里出來，外面的人卻全都愣住了。“別廢話。”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而彌羊竟然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艸tmd！”彌羊忍不住蹲在墻角破口大罵，“原來‘亡靈’是這個意思！”

亞莉安十分好奇：“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

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

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你看。”

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

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

觀眾們議論紛紛。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在風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

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這海底來的。

秦非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一條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