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薄?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zhuǎn)身。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cè),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誰?。?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最終還是程松發(fā)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扒f、千萬不要睡著。”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diǎn)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zé)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他實(shí)在有很多疑問。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不過不要緊。
6號向11號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zhǔn)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p>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nèi)羰窍胗^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wù)金極高。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guān)的知識點(diǎn),可知道副本結(jié)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zhuǎn)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diǎn)點(diǎn)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yīng)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diǎn)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rèn)過。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澳阍趺磥砹??”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p>
“到了,傳教士先生。”
在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孫守義:“?”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jìn)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cè),轉(zhuǎn)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反應(yīng)過來。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
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jìn)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边@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玩家們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可。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其實(shí)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D.血腥瑪麗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作者感言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