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蕭霄瞠目結舌。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我艸TMD。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他們是在說:“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不,不應該。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十來個。”是硬的,很正常。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眾人神情恍惚。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作者感言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