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不對,前一句。”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砰!”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只有鎮壓。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噗呲。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真是離奇!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也是,這都三天了。”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作者感言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