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不然還能怎么辦?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zhì)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cè)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yīng)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最后那金發(fā)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秦非在最前面領(lǐng)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而與此同時,系統(tǒng)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所以這個環(huán)節(jié)不可能逃得掉。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華奇?zhèn)ゲ[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fā)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tǒng)那精準的屏蔽。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他分析道:“據(jù)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shè)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這讓11號驀地一凜。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yè)街時,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nèi)全都熱火朝天。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qū)Ψ降哪抗鈪s滿是嫌惡與輕視。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而結(jié)果顯而易見。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fù)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恐懼,已經(jīng)成為了占據(jù)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qū)內(nèi)生效呢?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guī)避危險、混到副本結(jié)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這都能睡著?
那只骨節(jié)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他好像非常在意酒。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想聽了。“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
“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原因無他。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
作者感言
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