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怎么了?”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他看向三途。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秦非道。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因其實很簡單。”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秦非:“……”“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眾玩家:“……”
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秦非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作者感言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