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nèi)行去。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還來安慰她?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fā)現(xiàn),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cè)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據(jù)說,這個術(shù)法的發(fā)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三途皺起眉頭。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fā)寒。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guān)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可規(guī)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y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
F區(qū)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臉……臉。”華奇?zhèn)?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nèi)容要等副本結(jié)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xiàn)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緩過勁來。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
她閃電般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秦非滿臉坦然。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qū)里做陣營任務(wù)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yún)s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xiàn)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yīng)。但在秦非看來,林業(yè)現(xiàn)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zhèn)チ粼诹x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zhèn)?。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dǎo)游了?”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酶卸纫搽S即上升到了12。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秦非眉心緊蹙。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dǎo)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diào)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作者感言
短發(fā)道:“對,一點預(yù)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