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再堅持一下!“醒了。”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fā)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蕭霄:“?”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是普通的茶水。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秦非伸手接住。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可是,系統(tǒng)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去死吧——!!!”
那兩個曾經在規(guī)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guī)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能相信他嗎?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蕭霄:“……”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2號放聲大喊。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現(xiàn)在繼續(xù)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
呼——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現(xiàn)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yè)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作者感言
刁明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