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
“你他媽是找哪個混蛋買的邀請函,這么大聲尖叫,不要命了?”“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
“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雪山里的原因了。”烏蒙連忙帶上雪鏡。
但老虎仔細回想起來,那棋盤只是看起來像象棋盤。三分鐘后。那條小路又太短。
“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
等到他牽著一群人走出密林,回到原本的營地位置時,其他玩家也都大吃一驚。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過分的黑暗消彌了對于距離的感知。
雙眼緊閉, 膚色蒼白,穿著和玩家們一樣的衣服躺在地上, 看不出是死是活。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
什么沒必要?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就這樣,10分鐘后,一座粉嫩嫩的芭比夢幻城堡橫空出世了。
他們的身后是一條漆黑狹長、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風管道,可現在明顯不是逃跑的好時機。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
在迷路耽誤了整整一天時間以后,他們終于成功踏上了正軌。
但系統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不在封印之海里。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
“對呀,而且主播走的路和別的玩家走的,怎么好像不一樣……”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彌羊瞇眼:“我的隊友。”
四人對視一眼,彌羊上前半步,點頭道:“對。”實在是讓人不爽。“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不解。
“開賭盤,開賭盤!”
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我不知道。”
但污染源不同。
所有玩家都轉換到了死者陣營,秦非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他從口袋中取出那塊谷梁用半條手臂才換得的黑色石片。
直播大廳里喧嚷聲一片,雖然直播已經臨近結束,卻仍然不斷有新的觀眾從外往里擠。等到那時,老鼠三人的操作空間就會大上許多。孔思明頭頂,好感度磨磨蹭蹭上漲到了11%。
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寂靜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
秦非神色絲毫未變,以方才邁步的頻速繼續向前,讓人懷疑那一秒的滯澀只是錯覺。秦非挑眉。
玩家們進入門內。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鬼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
NPC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嘴角幾乎裂到耳根,木然的臉皮底下隱隱顯出幾許瘋狂。
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
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黎明小隊在副本中和他處得還不錯,秦非猜測,蝴蝶或許是從開膛手杰克那里得到了這個消息,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
一邊說能走,一邊說不能走。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秦非問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過了十幾秒鐘,房間果然給出了回應。老保安十分有閑情逸致地和林業聊著天。
雪山副本的結構和秦非先前進過的每一個副本都不盡相同。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
“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
作者感言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