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fā)現(xiàn)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鬼火誠實搖頭:“完全不行。”
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秦非越是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密林就對他越是感興趣。“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
“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
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tuán)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lǐng),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
“砰!”一聲巨響。
觀眾們的眼睛都不夠用了,許多靈體手上捧著應(yīng)援棒或零食飲料,在一塊塊光幕間興高采烈地穿尋。豬欄的地上,趙剛的雙腿正小幅度蹬動著。
秦非:“……”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fā)問:“文明什么文明,明明是我老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fù)]砍向雪怪的脖子。眾人身后,密林像是融化的冰,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或許不會像鬼女那么輕松,但同樣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
心理素質(zhì)著實強大,羊媽媽自愧不如!其實他的內(nèi)心同樣也存有疑慮,但他不敢表露出分毫。
陶征:“?”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在這個最為合適的時機,他走上前,如春風(fēng)化雨般平息了豬人的憤怒。不過,假如這樣的話。
秦非:?可此時,衣柜里已經(jīng)不再有人。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
上次在封印之海的海底,祂做得還要更過分。應(yīng)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
積木又倒在了地上。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fēng)吹得泛紅。
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dāng)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聽你這意思,怕不是要去給孔思明上眼藥?
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菲菲兄弟!!”
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
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jìn)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
分明應(yīng)該是十分有氣勢的陣容,從三人的表情中卻莫名顯現(xiàn)出一種可憐巴巴的姿態(tài)來。
“草了,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他在四通八達(dá)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jìn)了一條死路。
“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
這些雕塑和屋內(nèi)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他茫然無措地環(huán)視著屋內(nèi)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
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
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lǐng)到了餿掉的罐頭。
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zhuǎn)頭望去。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秦非微笑頷首:“好的。”他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對面的青年該會知難而退了。
懸崖邊的風(fēng)越發(fā)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xì)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但,王明明的媽媽,總該夠資格和王明明一起走了吧?
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yīng),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
作者感言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