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安安老師繼續(xù)道: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huán),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秦非沒再上前。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
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cè)面就是14號房。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xiàn)出來。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造成這種區(qū)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屁字還沒出口。
蕭霄瞠目結(jié)舌。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fā)出一陣輕響。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xù)說騷話的嘴。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噠、噠。”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蘭姆一愣。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點單、備餐、收錢。真是讓人嘔得慌呀!林業(yè)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他想去社區(qū)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xiàn)。“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jīng)各自占了床位。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fā)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
“他發(fā)現(xiàn)了盲點!”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作者感言
一直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