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接著!”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
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出口!!”
嗌,好惡心。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蕭霄:“……”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作者感言
彌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