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我沒死……”蕭霄人都麻了。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走吧。”秦非道。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秦、秦……”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一下,兩下。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
“什么?”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秦非但笑不語。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鬼女斷言道。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尊敬的神父。”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秦非沒有看他。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我問你晚上吃什么?”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人呢?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作者感言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