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擺爛得這么徹底?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秦非站在門口。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三途,鬼火。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原來,是這樣啊。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
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導游:“……?”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他只有找人。
作者感言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