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沒幾個人搭理他。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什么？？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空前浩大。秦非咬緊牙關。

“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草（一種植物）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蕭霄倒抽一口涼氣。“對！我是鬼！”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譬如，評分的標準按什么制定。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系統：“……”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我也是。”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冷風戛然而止。

孫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