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波當(dāng)然也一樣。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從他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jǐn)?shù)全部轉(zhuǎn)送給鬼火。
而現(xiàn)在,距離追逐戰(zhàn)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時間。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cè)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zhuǎn)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jìn)入規(guī)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jìn)屋內(nèi):“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去死吧——!!!”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出口出現(xiàn)了!!!”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diào)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fā)什么糟糕的后果。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shù)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她動不了了。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jìn)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yuǎn)。
走廊上,還有數(shù)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直至串聯(lián)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diào)了“不要隨便指認(rèn)鬼”這一點。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效果不錯。紅方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恨死崔冉了。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dāng)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qū)的規(guī)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直到此時,醫(y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可是, 這條規(guī)則真的是正確的嗎?“出口出現(xiàn)了!!!”從秦非進(jìn)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作者感言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