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啊——啊啊啊!!”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秦非眸色微沉。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可撒旦不一樣。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嘔嘔!!”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乖戾。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蕭霄一愣:“玩過。”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是啊!他呵斥道。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靠,神他媽更適合。”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作者感言
秦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