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場面亂作一團。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林業:“我都可以。”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那主播剛才……”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秦非沒有想錯。
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他有什么問題嗎?“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
撒旦:?
尤其是高級公會。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作者感言
他沾沾自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