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秦大佬。”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他明白了。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
孫守義:“……”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8號囚室。”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身前是墻角。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作者感言
嚯!連朝別人笑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