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打開孔思明的手機看了一眼:“下午三點半。”他已經大約了解到了這間房間的性格,這是間小孩子脾氣的,愛玩的,喜歡粉紅色的房間。
彌羊嫌棄秦非現在兩條短腿走的慢,干脆將人扛在了肩上。蜥蜴已經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規則確實說了,一間房只能呆一個人。
總不能特意裝糊涂吧!不同教室的門刷成不同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看起來同樣十分活潑有趣。
他實在想不通,秦非是怎樣看著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說出這樣一句話的。頭頂的日頭又向西偏移了一點點,缺了半角的月亮緩緩從東方升上天空。
“由此可以得知,人肉對于復眼翅蛾也是有吸引力的。”
絕大多數污染物都會給玩家帶來幻覺buff,王輝不僅懷疑那道背影早在不知不覺間被替換成了幻覺,他甚至懷疑,眼前這扇門也是一個幻覺。彌羊盯著手中的卡片,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秦非到時,三人已經在那里蹲守了不短的時間。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
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
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隔著一層碎裂的雪塊,應或先是看見了秦非。見這邊幾人這么好說話,聞人隊長默默松了口氣。
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
很快就有靈體發現了奇怪的事。
說是找線索又不太像,他的兩眼直勾勾盯著虛空,根本不像是在仔細觀察的模樣。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
“……你是一位,來自Y大的學生。出于興趣你在大,一入學時……///便報名參加了學校的登山社團。”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
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
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玩捉迷藏,最后竟藏到了相片里。烏蒙:“我應該有什么想法?”
“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直到確定無論營地那邊還是烏蒙與應或,都不可能看得見他,這才停了下來。
這玩家立即開始瘋狂擺手:“不是我啊!”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
秦非將鬼嬰從領域里弄了出來:“去進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里面。”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
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不少人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沒弄明白,聽其他人這么說,想也不想便開始跟著瞎嚷嚷。他驚異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會說話,赫然質問著:
“剛才NPC說游戲開始以后,這個人。”老虎指了指房間里抖若篩糠的那黃狗玩家,“還有他朋友,一個狼玩家,他們兩個一起,最先來的這間房間。”獵豹終于驚喜地開口了。
“可在下山途中,勘測員看見了一片樹林。”
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
十有八九。
“咔嚓!”
秦非這句吐槽并不是事關副本具體的劇情或任務,沒過幾分鐘,便被靈體觀眾原模原樣地搬運到了彌羊的直播間。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林業仰頭看著天空中的光幕,遲疑道:“不會吧, 那些光點加起來好像也就只有10個。”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作者感言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