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嗯。”秦非點了點頭。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地是空虛混沌……”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孫守義:“……”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導游神色呆滯。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為防尸變,煉制活尸需以八人為數,聚而為之,不可多,不可少,否則是為大兇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蕭霄面色茫然。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作者感言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