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
……還有點瘆得慌。
秦非搖了搖頭。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
“門鎖了。”陶征伸手推了推,沒推開,忙走到其他幾人身邊來。秦非:臥槽????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那個羊肉粉店里的玩家昨天親眼看見,粉店后廚有一具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尸體。”
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鬼火快要發瘋了,用盡全身力氣推倒了一個布娃娃。
修長有力的大手將寶石碾的粉碎。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萬一大佬們能找出點破綻,大佬吃完肉,我們也能剩口湯喝,不是嗎?”
拿到了預選賽參賽資格的玩家到底還是沒有中低階玩家人數那么多,五個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隊,可隊伍都不長。
有了烏蒙和應或的遭遇在前,這次他們直接全員出動,將開膛手杰克扔在了帳篷里。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后移,青年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了一種高鐵運行時車窗的即視感來。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這到底是為什么?
白撿了這么好用的東西,秦非的心情十分愉悅。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
除此以外,林業還發現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
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雖然規則第二條說了,我們應該盡量避免在夜間出行,但假如我們繼續在這里呆下去,被密林包圍是遲早的事。”
三人頓時極其看向他。
規則第2條,要求玩家們盡可能避免夜間出行。鬼火都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和這樣的人成為隊友。秦非想到剛才亞莉安評判蝴蝶的那句話。
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他剛才看到了什么??
(B級盜竊內容:NPC信息、視野、面容、技能 - 升級技能解鎖更多盜竊內容,具體盜竊內容有一定可能隨NPC特性產生隨機畸變)
每一個小孔中都爬出一條,或是數條肉色的蟲,那些蟲可以沿著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動速度快得驚人。
秦非的聲音越壓越低,帶著一股奇異的吸引力。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和陶征低眉順眼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直播大廳的光幕中,系統十分富有技巧性地將這一幕幻化出了3D效果,飛舞的復眼翅蛾穿過薄薄的虛無幕布,直直撲向擠在光幕前的觀眾們的臉上。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
周莉為什么會突然進雪山?“小秦能看見的,我們觀眾應該也都能看見吧,我怎么什么苗頭也沒看出來?”另一邊則是剩余的其他玩家們。
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閉嘴是閉不了多久的,一會兒不說話都讓人難受。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
走廊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分支走廊中鉆出來,站在主干道兩側,朝前張望。
傷重到這種程度,即使回到中心城也無法立即自愈。方才吵架那人既驚又怒。
可開膛手杰克似乎盯上菲菲了,理由嘛——懂的都懂!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四周空氣冷得像是快要結出冰渣,鬼火暴露在外的皮膚感到一陣陣刺痛,他的心臟難以抑制地狂跳著。
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
前行的隊伍寂靜無聲。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
作者感言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