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秦非聞言點點頭。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
秦非:“……”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秦非但笑不語。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看看他滿床的血!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
作者感言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