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
紅衣工作人員走到游戲區正中的十字交叉口,不帶任何前奏,語氣冷冰冰地直接開了口,一口氣報出了十八個玩家的名字。
而且,狼人社區的副本地圖很大,如果一下子死亡玩家太多,接下去的劇情可就很難推了。秦非看著他, 覺得他那努力掙扎著、不斷發出咕嚕咕嚕聲響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快斷氣了。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
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了。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鬼火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我們找了好幾個居民問,他們都說幼兒園從來沒燒死過人。”
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刺耳尖銳的機械音在房間內回響,彌羊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
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鬼火哭喪著一張臉。
余阿婆聞言果然大驚失色:“什么?!”但無論是秦非還是彌羊,都已經對這對夫妻嚇死人的注視習以為常了。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漿,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憂感同身受。
但當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成功抵達地圖所指的地點時,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眾人依舊沉默了。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可憐的林業和蕭霄差點原地背過氣去。
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
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
瞬間。應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之間的一動,已經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
原來女鬼被石頭砸了頭,也是會起包的。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
這種時候和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對立,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林業自從進入副本、脫離了數學和物理的折磨以后,腦子還從來沒有像此刻轉得這樣快過。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
但,無論怎樣,他都只是一個中等偏低階的D級玩家。
呂心掀開畫著女廁所圖標的簾子, 里面的地面是瓷磚的, 襯著她清晰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 伴隨著輕微的水流聲, 聽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瘆人感。
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今天,我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格菲斯老婆現在沒閑工夫和觀眾們親親。
只要有玩家在密林中死亡,剩下的玩家就能從污染狀態中脫離出來。
那隊員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其他隊員則按節奏正常下副本。受理時間鬼年鬼月鬼日。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
這是觀眾們此刻唯一的念頭。“額……”這次阿惠也不知該說什么了。在這樣逆天的數值影響下,無論秦非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只要不和副本基礎規則相違背,這兩個NPC都會不假思索地選擇相信。
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被精神污染了的樣子啊。屋外的天還未黑,秦非在正對大門的墻面上,看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鬼臉圖標。
【在正義的外來者們的幫助下,今年七月十五的祭祀儀式難以正常舉行,但,這并不意味著社區就此安全。】
雖然從外表上看,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也不知道那兩位現在怎么樣了。”
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走一小時。
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
白色噴漆花紋?秦非發誓,他絕對是在綜合分析了現場情況以后,不帶任何私人情感地給出了勸告。他開始觀察起這個先前他并沒有過分仔細看過的壇子。
作者感言
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