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近在咫尺！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蕭霄扭頭望向身后。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假如選錯的話……”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沒人！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他殺死了8號！”

大佬，你在干什么？？？？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良久。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可以的，可以可以。”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看看這小東西！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這樣的話……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但，那又怎么樣呢？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快，房門被推開。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程松心中一動。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