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呢?”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蘭姆’點了點頭。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對, 就是流于表面。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你終于來了。”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林業不知道。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秦大佬!”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你是在開玩笑吧。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觀眾:“……”
“但是……”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真正的污染源。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作者感言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