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三途姐!”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去……去就去吧。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這可真是……”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秦非:“……”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錦程旅行社。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這也太、也太……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秦大佬!”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作者感言
游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