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七天,僅僅半程而已。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不要擔心。”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那家……”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圣子一定會降臨。”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作者感言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