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彼菬o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啊——?。?!”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明早再看不就好了。秦非:“……”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他不是認對了嗎!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現在呢?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钡竭@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F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霸捳f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這里面都沒有?!彼偨Y到。他肯定要死在這了!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監獄?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澳愕男恼娴挠?得像石頭?。 ?/p>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采用開棺的方式吸引?】“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作者感言
安安老師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