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毙礻柺嫜銎痤^,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p>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币膊恢涝谶@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他喃喃自語道。
秦非:耳朵疼。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毙礻柺妗钦l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這也是一個囚徒NPC?!皠e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笔捪龀蠲?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快跑?。。?!”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他的肉體上。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嗯?!鼻胤屈c了點頭。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八浴!?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p>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作者感言
“ NPC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