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也更好忽悠。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那就換一種方法。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他救了他一命!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蕭霄:“!這么快!”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一下,兩下。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秦非心滿意足。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秦非:“……”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那是蕭霄的聲音。
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
作者感言
“ NPC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