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靈體嘆了口氣。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蕭霄退無可退。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十二聲。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不行了呀。”“……”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那必將至關重要。秦非眨眨眼。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還叫他老先生???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而下一瞬。
起碼不全是。
“砰!”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唔。”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作者感言
他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