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導(dǎo)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fēng)格,努力沖導(dǎo)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秦、你、你你你……”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zhì)感都發(fā)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zhuǎn)變。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鏡中無人應(yīng)答。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diào)。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xiàn)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jīng)嘗試過無數(shù)次此類的心理治療。林業(yè)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jīng)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林業(yè)一怔。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為什么?最重要的是。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仿真純金質(zhì)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guān)本場賭盤的內(nèi)容記錄。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討杯茶喝。”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qū)沒有任何區(qū)別。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秦非恍然。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來。”秦非:“……”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死了嗎?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chǎn),尤其是那本《馭鬼術(shù)》!”女鬼咬牙切齒地道。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作者感言
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