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現在沒有。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臥槽!!!”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砰!”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蕭霄閉上了嘴巴。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沒關系,不用操心。”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這都是些什么人啊??砰!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可是要怎么懺悔?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嘀嗒。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啊?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作者感言
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