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應(yīng)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guī)則的存在?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dāng)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yīng)對方式。
這也太強(qiáng)了吧!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jī)而動。
“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qū)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yōu)勢。“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雖然是很氣人。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這個導(dǎo)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這任務(wù)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相信他?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秦非并不擔(dān)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jīng)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guān)直播的方法。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guī)則。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秦非總覺得導(dǎo)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fā)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yù)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jiān)視器嗎?秦非點頭:“當(dāng)然。”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cè)目向這邊望。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guān)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lián)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跑……”“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shè)定嗎?”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dāng)于一場美食直播?他的誓發(fā)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jìn)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zhuǎn),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tuán)團(tuán)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yuǎn)處或不遠(yuǎn)處涌來。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頭頂?shù)?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作者感言
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