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蕭霄:“?”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哦!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蕭霄:“……”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沒人!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直播間觀眾區。但12號沒有說。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但也僅此而已。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作者感言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