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仿佛想將面前青年的皮囊剖開,看看他溫熱內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種顏色。
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
不對。“別做夢了,行不通的。”有人面帶憐憫地勸告著,說破了無情的真相,“除非彩球的前一任主人死掉,否則你即使拿到,它也不算你的。”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
“……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秦非這么一通操作下來,頓時引得觀眾越發好奇起來:
【倒計時:10min】
那雙清亮的琥珀色眼眸絲毫不遜色于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月色與美色渾然一體,從任何一個角度觀看, 都十足地令人著迷。一樓各個房間和二樓休息室里的燈都打不開,只有走廊上的燈忽明忽暗,時不時還會熄滅一段時間。剛才秦非提出要出去上廁所,孔思明差點就也跟著去了,被秦非打了半天太極才甩掉。
陶征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蹲在那里破防,下意識打量起他的面容。秦非疑惑挑眉:“什么情況?”不知為什么,面前這人身上有一種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并且喜歡的氣味。
彌羊眼皮一跳。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長的黑發隨著水波散溢。
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陶征懷疑,等到他們把六個祭壇全部找齊破壞掉以后,下一步就是去破壞銅鏡了。呂心有點想哭。
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
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這是一間燈光十分明亮的房間,與外部藍色的木質門扇不同,房間內部整體呈明黃色,四面墻壁,天花板和地板,全部都刷著黃色油漆。
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笑死了,主播嫌棄的表情好鮮活。”
跑酷滾出中國!!!
秦非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
“他重新回到陀倫村中,組建登山隊,三年間五次登頂托羅蒙德山。但就像當地人所說的那樣,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
雖然沒有觸發系統提示,但副本內,沒有提示的任務十分常見。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劃破指尖。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跟我們一起吧。”更何況這一個任務還有一層隱藏時限。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和其他所有玩家都不一樣。”秦非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下巴。
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劃破指尖。烏蒙趕緊將那塊冰又塞回了洞口。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
“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彌羊簡直恨不得一腳把開膛手杰克踹死!
那尖細的嗓音,仿佛能夠扎穿耳膜,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他明明是最優秀的騙子!!
經歷了一次意外之后,玩家們集體提高了警惕,之后一路都沒有再出任何差錯。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像秦非今晚這樣用面具和禮帽遮掩面容,可以在黑暗中騙過NPC的眼睛,但,有可能連規則也一起騙過嗎?
剛才在404號房里,那兩個NPC給玩家們頒布了一項任務。
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地圖上所指的第四處打卡點。“你們會不會太謹慎了?我看主播雖然老是搞騷操作,但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
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
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
這名玩家并不在旅客團隊里,林業此前從未見過。蕭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確率,正確率時高時低。
……
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提示。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作者感言
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