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非,這導(dǎo)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yīng),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fù)一下體力,然后出發(fā)去找導(dǎo)游。”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穿一襲白裙,黑發(fā)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tài)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dāng)然。”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tǒng)商城。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這樣當(dāng)然是不行的。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與找出鬼相對應(yīng)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qū)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林業(yè)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林業(yè)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xiàn)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當(dāng)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
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tài)??”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受到質(zhì)疑的準備。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6號已經(jīng)殺紅了眼。
“兒子,快來。”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nèi),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雖然這幾個應(yīng)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導(dǎo)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guān)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guān)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jié)論,“僅僅只是系統(tǒng)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wù)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宋天傻乎乎地發(fā)問。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要來住多久?”直播大廳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作者感言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