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
這東西好弄得很。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蕭霄仍是點頭。監獄?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兩分鐘過去了。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尊敬的神父。”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快跑!”
持續不斷的老婆、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對啊!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三途:?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作者感言
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