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的地方,那就是新地圖。作為小隊中頭腦相對比較發達的那幾位,應或一直是聞人黎明在各個副本中商議要事的對象。鬼蛛副本的地形特殊,和這座雪山峽谷有一些相似之處。
所以昨晚,全部玩家在鈴聲響后,就立即回到了自己本該呆著的區域內。
“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每一個小孔中都爬出一條,或是數條肉色的蟲,那些蟲可以沿著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動速度快得驚人。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
秦非記得狼人社區的樓并沒有地下室,可嚴格來說,這棟14號樓本就不該存在于社區。
鸚鵡蕭霄此刻卻無心與秦非干架。
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
規則會不會是錯的,他們一直躺在這里,會不會是自尋死路?
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
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他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的平平無奇的玩家而已。
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鈴聲,系統提示如期而至。社區夜間巡邏隊一共有6個向外招聘的名額,其中三個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隊在白天時就已經拿下了。
但是……他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對面的青年該會知難而退了。按說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山腳位置,不該有這么大的風才對。
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王輝扭頭,看見角落的沙發蓋布被掀起一角,一抹極細長的身影從沙發下鉆了出來。
秦非搖搖頭:“現在還看不出,等我再找找線索。”聞人黎明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烏蒙, 烏蒙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
“你們最好偷偷回去,先在活動中心旁邊觀察一下情況。”秦非略微沉吟后道。但。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弄出一根鐵絲,三下五除二,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光。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不、不一起進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
“什么?!”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
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在通話切斷之前,鬼火隱約聽見幾聲咒罵:“真麻煩,TMD!”
因此,即使是同一場直播,靈體們在低級直播大廳中觀看時,也沒有切換到高級玩家視角的權限。林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沉默幾秒后道:“羊湯館里那個玩家說過,尸體都在冰柜里。”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黎明小隊的神志清醒,說話做事都和昨天一模一樣,說明他們并不是被控制了。鬼火作為直面女鬼后腦勺的先鋒隊員,眼睜睜看著一顆又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石頭無比精準地降落在目標對象頭頂,不由得驚愕地張大了嘴。
老虎齒關緊咬,過于焦慮的精神,令他的牙齦都滲出些許鐵銹味。“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又移了些。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身后的追兵越來越少,直到玩家們拐過拐角,鉆進幼兒園后方的樹叢里時,才終于徹底甩脫了那些尾巴。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
老天爺保佑,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和公主大人作對的。林業:“……”
就像在現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
秦非垂下眼眸,按捺住了想要追問的欲望。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
秦非抬起頭, 密林以外暴雪依舊。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新安全區?!
作者感言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