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jié)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
很快,剩下50%的任務(wù)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fā)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至于這樣設(shè)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yīng)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yù)判時間。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jīng)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而極速旋轉(zhuǎn)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想辦法糊弄過去,應(yīng)該可以。”
下一秒。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他沒看到啊。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現(xiàn)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fā)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三途對事態(tài)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guān)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不該這么怕。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guī)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快了!
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系統(tǒng)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原來如此!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內(nèi)。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我去找E區(qū)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近在咫尺!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fā)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醫(yī)生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